到入了城,诸位或许便明白了。”
进入城池之后,宋从心很快便明白,宣白凤为何会那般踟蹰且欲言又止了。
城池十分荒凉,除了过于高耸的城墙,永安帝都与被毁于一旦的桐冠城并无两样。那离地近百丈的城墙看得人心惊胆战,寻常城池的城墙五丈便是极限,非兵家必争之地的城镇多为两到三丈。百丈高的城墙连攻城车都难以架上,其背后所代表的战略意义恐怕已经不再是防备了。
砌城的石料都是灰岩,日久经年依旧不曾,唯独石缝间长出的青草与苔藓还在述说着那些流逝的岁月。
“巫贤家的丫头,你来啦?”宋从心跃上城墙时,断壁颓垣后突然传来了一道懒散的招呼,“嚯?风中怎么有不认识的味道?嗯……这股木质香的气息还真是令人怀念啊,难道说是故人吗?”
背着宣白凤的宋从心扭头看去,却见一处塌陷的城墙间正倚靠着一位三十来岁的男子。他胡子拉碴,头发凌乱,一只手搭在支起的一条腿上,另一边的裤腿却空荡荡地耷拉在地上。男子双目不知是否受了伤,用一条灰色的布带蒙住了眼睛。他坐在满是尘土的城墙上,本应显得有些狼狈,但不管是粗糙的藏青色短打还是随意挽起的马尾都透着一股落魄的潇洒,让人几疑他应当把酒对月,而非倚着这苍凉的废土自说自话。
“前辈……”见了这名男子,宣白凤勉力支起身体,想要以体面一些的姿态与其对话。
然而宣白凤还未有什么动作,后头爬上城墙的楚夭刚露出一个脑袋,趴在她头上的玄猫便仿佛看见了香喷喷的小鱼干般喵地一声便飞扑而去,如离弦之箭般直袭那蒙眼男子的面门,啪叽一下地糊在男子的脸上。
啊这。宋从心强行移开视线,宽慰自己反正那不是她养的猫。
“啊呸呸。”男子单手抓着小猫将它从脸上撕下,用力呸了两口猫毛。他耳边听着玄猫凄风苦雨般的喵嚎,双手掐着玄猫的腋下将其举起,鼻尖耸动了两下,颇为意外地道:“这不是衔蝉吗?我记得你跟和光不是到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