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之际,粲然而又熟悉的金光突然自眼前亮起,梵文如环般护佑在吕赴壑身侧,与姬重澜的刀气轰然撞在了一起。
滚滚烟尘中,吕赴壑猛然抬头,却见一身白色袈裟、以璀璨银饰挽发的女修正站在大殿门口,双手合十,似是在默念梵经。
这位大师怎么会在这里?吕赴壑心道。她在这里,那另一位呢?
姬重澜也是这么想的:“另一位小友呢?”
梵缘浅不能说话,她抬头,似是有些愧疚地抿了抿唇,朝着姬重澜露出一个饱含歉意的笑靥。
下一秒,震耳欲聋的爆破声自穹顶响起,众人猛然抬头,便见一道昂然如鹤的白影自上空飞落。她手中剑光如虹,如一道笔直的白练,自神像的顶部一贯到底。巨大的神胎身上绽开一道细如发丝的白芒,下一秒,剑光爆裂,化刃万千,一记“白虹贯日”直接将神胎四分五裂!
滚滚烟尘之中,那道白影自空中落下,回首站定。白衣墨发,翩若惊鸿,不是早已离去的宋从心,又是谁?:,,
71 【第2/2页)
姬既望眼皮轻颤,他能感觉到吕叔的气息在微微地颤抖着。他想捂住眼睛,堵住耳朵,不去看,不去听。
“而后,我神智时而清明时而混沌,不知外界发生了什么。再次拥有意识时,重溟已是化为了一片废墟。这期间过了多久呢?到底过了多久?我不知,但我不想再变成那般浑浑噩噩的样子,更不想清醒地看着自己异变成怪物。我试过离开这里,也试过毁灭自己,但我与神胎有了牵系,无法离开半步,更无法决定自己的生死。这副躯体不管受了多重的伤势都会痊愈,神魂散去又会再次重聚。我在这里,形同地缚灵。”
姬重澜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述说着那足以摧毁任何人心灵的三十年。
姬既望沉默,吕赴壑也没有开口,此时的空气已经是死一般的寂静。
“所以,既望,赴壑。我该怎么做呢?”姬重澜眸光温柔地注视着他们,“若不成神,便要这般不人不鬼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