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你忘了吗?”
“没忘,‘众志成城,平沙拒浪;自立自强,不倚他山;袍泽与共,死生荣辱;守心如一,宁折不弯’。”姬既望仿佛被父亲抽背了《三字经》一般,流利且自然地背出了姬重澜留下的四大守则,“我没有依靠别人,这是我的俘虏,是我抓回来的!”
我去!宋从心觉得自己快要绷不住自己的表情了,但姬既望却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拽到跟前,撩起她的鬓发,指着她脖颈后的深蓝色印记,道:“你看,她中了我的缚丝。不管她逃到哪里,除非她一辈子都不碰水,不然我都能把她抓回来。”
啊?这个玩意儿难道不是结盟的证明,用来代表我方诚意的吗?如果真的这么厉害,那你还说什么“深海里迷路就找不到了”啊?!
宋从心简直又惊又怒,然而她还不能说什么,只能用一双看似漠然实际麻木的眼睛瞪着吕赴壑。好在吕赴壑虽然警惕外人,但本身却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听见姬既望这么说,他那张肃穆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一个“熊娃子跑出去砸了别人家的百万法器”的表情。
“两位,实在抱歉,是少城主冒犯了。”吕赴壑一巴掌摁在姬既望的脑袋上,逼着他低头认错,“重溟城一定会给两位一个交代的。”
“……吕将军客气了。”看着明明是分神期修士却被一个凡人压制得动弹不得的姬既望,宋从心只好配合着扮演了一位无辜的被害者,“我乃无极道门太初山门下弟子,道号拂雪。这位是禅心院舍觉支门下弟子,梵缘浅。我等本也为调查东海变故之事而来,还望重溟通达三分。”
宋从心没有提自己是“亲传”也没有提身旁这位是“佛子”,但即便如此,无极道门与禅心院的名号对于九州百姓而言也称得上是如雷贯耳。
“我明白了。”吕赴壑知道,如今早已没落的姬家并没有能力与正道第一仙门与第一禅宗相抗衡。重溟城之所以能保持独立自治,是因为这些正道宗门都有着极高的品性与道德。且不提这件事是自家少城主有错在先,就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