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么,今日的课就上到这里。”仪典长老是一位很有气质的女修,看上去三十多岁,容貌寡淡,但衣着装扮却很有韵味,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仪典长老的性子很好,哪怕堂上只有小猫两三只,她也气定神闲,看不出丝毫气怒:“有什么晦涩不明的地方吗?”
宋从心下意识地摇头,仪典长老讲得其实很细,正是因为细才会让人觉得枯燥,但的确没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地方。
点完头后,宋从心又觉得自己有点傻,长老只是随口问问,应该看不见她这傻兮兮的样子吧。
谁知,宋从心收拾好书册准备离开时,却突然被一个扎着双髻的小道童给叫住了:“这位道友,请留步。”
宋从心回头望去,发现竟是仪典长老身旁随侍的小道童:“道友唤我何事?”
“没什么。”小道童环顾四周,见人走得差不多了,也没人发现他在跟一个外门弟子搭话,这才朝着宋从心招了招手。这倒不是嫌弃宋从心是个外门弟子,主要人心难测,小道童不想给宋从心招惹麻烦事。
宋从心靠近些许,便被小道童拉住了衣袖,她不得不俯身弯腰,将耳朵凑到了小道童的眼前。
奶里奶气的吐息喷洒在耳畔,小道童的声音也嫩生生的:“我们长老让我问问你,为什么这半年突然不来听课了呀?”
宋从心心里一惊,没想到宗门八大长老之一的仪典长老居然还记得她这个籍籍无名的外门弟子,要知道很多外门长老都记不住门下弟子的道号。
“在下这半年来都在闭关,并非偷闲躲懒。劳长老牵挂,实在愧不敢当。”宋从心单膝跪地,郑重地说道。
“这样啊。”小道童虽然伶俐聪明,但到底还是个懵懂的孩子,听她这么说完,便伸手在袖袋中掏了掏,“这个是长老让我转交给你的。”
宋从心定睛一看,原来是几本捆扎在一起的书册,封面上似有“礼法”二字,字迹铁画银钩,极有风骨。
原来是给缺课半年的学生送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