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泪来,他不说话,只是拼命摇头。
徐行想起师父的模样,不禁流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
可这笑容在黄脸汉子眼中,比任何愤怒的神情,都要可怕十倍、百倍,甚至千倍!
“人生天地间,无终始者,非君子也。所以,哪怕到了今天,我也还是那个答案。”
徐行轻声道:
“杀得一个,算一个,除得一双,作一双。”
因死过一次的缘故,徐行这位穿越者或许是这个世界里,最能体会到生命之宝贵价值的人。
但奈何,世上总有些人,非但不珍惜自己的生命,还肆意残害他人生命。
对这种人,徐行只有一个字。
——杀!
念头动则拳至,黄脸汉子双目圆睁,一声惨嚎还未及发出,便在喉咙间破碎成短促的呜咽,仰面倒下,就此毙命。
打死这批为虎作伥的衙役后,徐行便把他们的尸体拎到武馆前,那片杂草丛生的平地上,草草掩埋。
处理完这些事,他再回到内屋,从中取出一件长条布包,背在身后,出门而去。
走出两步后,徐行心中生出些恍惚。
这一去,只怕再也没有安稳日子,又将如年少时,徒步北上练拳那般,过上浪迹天涯、居无定所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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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虽有明悟,他心中,却没有半分落寞茫然,反倒是有种跃跃欲试的躁动不安。
徐行不禁自嘲一笑。
果然,渴望冒险与挑战,才是我徐踏法刻在骨子里的天性!
杭州官署内,浙地布政使郑泌昌、按察使何茂才正围着一张八仙桌,桌上摆着一封信笺。
两人望着这封信,皆是面色沉重,相视无言。
这封信来自京城,要郑、何二人,趁着端午汛期的机会,决掉新安江的闸口,水淹九县农田。
事成之后,再让养桑大户们趁机收购受灾田地,立即种上桑苗,以期尽快完成改稻为桑之事。
信中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