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谢惊尘便又握了下她的手:“不必担心。”
后来她悄无声息真睡了过去,医圣所开的药让她嗜睡,多睡也对她的身体恢复有益。迷迷糊糊间,她仍没有放开他的袖口。
所谱琴曲依旧停留在那一笔。
谢惊尘久久没有动作,本想将她放到腿上,又无端认为这样会打破了什么,就这般空耗时光地静坐在此,竟不觉荒废。
不论是她的气息、温度,每一次呼吸的细微起伏都能被他感知。
庭中花叶坠落,静谧间清晰可闻。
谢惊尘望着尹萝,前所未有的安宁。
来日方长。
他们尽可以慢慢来。
裴怀慎发来的信中满是不解。
他没有一一细说,只因不愿、也不知该从何说起。时至此刻,这份不足为外人道的情愫充盈心间,似乎也只能说一句:
他愿意天天守着她的。
此去中洲无心赏景,却想起这桩事。那时所想的“来日方长”当下惟余讽刺。
收到信件折返涉义,并非是得知她下落的激动难安。
赶赴东洲,他们乘的是裴家飞舟,容纳人数多,速度极快。
“你这样不声不响,看着怪瘆人的。”
裴怀慎拎着壶酒过来,飞舟结界外狂风大作,里边却是风雨不侵,“好歹是去找她,你不妨松快些。”
他倒了杯酒,谢惊尘没接。
“如果——”
裴怀慎刚起了个头,又没影了,自己饮尽了那杯,语气轻松调侃地道,“你这副样子,别把尹二小姐吓着。”
谢惊尘终于有了那么一点反应,静止的琉璃眼瞳动了动。
每每想起,总是些断续不连贯的记忆片段。
没有一样真正的应对方法。
他明知结果,原来还是不相信她死了。
漫天晦暗。
谢惊尘想到:
与她分别的那日,他该同她说一句,要等她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