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可以放心。但要真有了分歧的事,嗯……别接他的话,太会牵着人走了,我跟他说话都得多长出两个脑子。”
“这真是世家养出来的公子吗?比我在市井里见到的还难缠,最好是不与他正面对上,太麻烦。”
说着,裴怀慎敲了敲扇子,浑不在意的笑漫开:“不过要真对上,大约也很有意思。我实在看够这人游刃有余的样子,想瞧瞧他撕下面皮的那副场景。”
……
当着尹萝的面,萧玄舟原来已经是收敛了。
谢惊尘收敛声息,琴上雾气流转笼罩,掀动了他的衣摆:“婚姻大事,确实该由本人决定。她肯应我,我便不会再放手。”
萧玄舟目色沉了沉。
他拿尹萝的意思来压道理。
言下之意,只要尹萝答应了他,他就可堂而皇之了。
好一个谢濯。
好一番寡廉鲜耻的言论。
萧玄舟脑中一时掠过尹萝掉下山崖的模样,一时是她红着眼圈问他下次什么时候来。
他最初便知道。
尹萝只是想找个庇佑她的人。
仅仅是她表现得那样热络,仿佛满心满眼都只有一个人。
以命相护,谁能不动心。
萧玄舟突然有几分厌倦:
“有我和她商议,谢公子请回吧。”
谢惊尘当然不能让萧玄舟去找尹萝,此事说是因他而起也不为过;更何况,尹萝虽应允了他,然而与萧玄舟的那些相处过往确实存在,他担心萧玄舟会左右尹萝的决定。
“萧公子,请留步——”
“铮!”
剑锋若寒光一闪,眨眼悬在颈前。
惊尘琴上白芒大作,在主人周身凝结灵力屏障。
“谢濯。”
萧玄舟横剑在前,锐利尖端毫不回避地指向谢惊尘,眼中毫无情绪,“你欲战否?”
“……”
谢惊尘的手动了一下。
又停止。
不能和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