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她自报的身份,毫不犹豫的打消了警惕,服下丹药后,缓了缓道:“他乃是,咳……乃是,我的堂兄。”
家族之争亦如皇储之争,是可以无所不用其极手法烂到你发指的,譬如美人心计,譬如奸人勾搭。
司徒浩并不愿意相信他这种糟糠之体,还有人会花费如此大的心思对付,而这个人还是穿着嫁衣与他方才拜过堂的娘子……
想想也对,有谁真的会甘心如此委屈?
他若非亲耳听到那句“废人而已,终逃不过你我之手”,还有那肮脏的一幕,他恐怕也下不去手,杀了这对奸夫淫妇!
司徒浩垂了垂眸,浓密的睫毛下藏尽悲哀,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这样的身子,本就没有资格拥有这世间任何的美好。
慕九了然了,双手握上轮椅打算推他出去,岂料,一阵吵嚷声陡地传来:“去那边看看,还有你们,去那边找。”
司徒浩半垂着头,低沉的咳嗽声不断响起,只是这么简单的几个字,却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一样。
他身子竟是如此孱弱?
慕九不知道她现在是出于什么心理,但她及其确定以及肯定,她不可能若无其事的走出去了。
转到司徒浩的身前,她蹲下身去,以一个医者的身份不由分说拉起他的手来:“咳那么厉害,你都有什么病史?除了肺痨还有吗?”
慕九说话间,一边把脉边抬头看了他眼,他的眉眼淡淡,眸子很深,说不上十分英俊,却是特别耐看的那种,只可惜,是特别典型的病态脸,苍白的令人发指。
司徒浩似乎是没想到对方如此大胆,也似乎是没想到她接下来的举动,目光充满诧异的问:“你是何人?”
宾客来的不多,所以并未有生面孔。
他此刻看着慕九是警惕的,但她的回答也让他始料未及:“晋王随行来的,丹师学院学生,夜九。”
夜九?
司徒浩在听到这两个字时,充满死寂的目光像是突然就复活了,他望着她,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