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不多时便将整座剑门学宫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避芳尘内所植嘉树沾了雨水,越发显得苍翠。
水榭阶前那一丛牡丹却在雨帘中轻颤,惹人生怜。
宋兰真眼望着这场雨,听完高管事的回禀后,便道:“你的意思是,青霜堂那边得知周满连参剑堂的门都没能进时,便向神都那边递了消息?”
高管事道:“属下听闻的的确如此。青霜堂虽是王氏掌管,但两个管事,一个刘常是韦玄的人,另一个徐兴却是大公子王诰的人。十几日前徐兴便把那周满断指且没进参剑堂的消息传回王氏了。王大公子便借此向韦玄发难,说他荐了一个废物去学宫,已在王氏闹了起来。但没料想,今日那周满忽然成了参剑堂剑首,这一下恐怕……”
被半路杀出来的一个不知道什么来头的人占去名额,王诰本就怀恨在心,岂有不抓住韦玄错处就往死里打的道理?
宋兰真可太清楚这位王大公子的性情了。
她笑了一声,只道:“他必然是骑虎难下了。总以为能趁机打了韦玄的脸,可也不想想韦玄当年是什么人。到头来,还是给自己找没脸。”
高管事多少有些幸灾乐祸:“属下今日看徐兴的脸色,的确不大好。”
宋兰真便道:“继续留意青霜堂那边的动向吧,我看王诰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高管事便道:“是。”
宋兰真又问:“那赵霓裳近来如何?”
高管事道:“她为父治丧忙了几日,这两天已经回了绮罗堂来,继续制衣。属下看着,并无什么异样。”
宋兰真便道:“那便好。她一介孤女,其父为宋氏效力多年,如今人虽没了,但也别让人说了闲话去,高管事多照拂她一些。”
高管事便叹:“小姐不计前嫌,实在宅心仁厚。”
宋兰真只道:“我不过是说两句话罢了,是高管事要受累才是。”
赵制衣受罚那事,高管事其实也于心不忍,没料想事出之后宋兰真竟将五十的鞭刑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