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令一时哑然,那日推销轮椅时只有她与金掌柜跟铺子里的伙计在场,若要作证,不用多想也知道两人天然就是站在同一立场,一时间暗恨这大奉朝不能注册发明专利,只能咬着牙根摇头:
“没有。”
那金掌柜闻言笑得牙都露了出来:
“好,那我再问你,你说这东西是你画的图纸,那你现在可将图纸带在身上?”
“也不曾。”
嘉令先前早就将图纸交给了鲁峰,便是同陈家父子讲解结构时也不过是用木棍在泥地上写写画画,这些暂且不言,又有谁会整天装着一幅图纸招摇过市,这金掌柜摆明了是要借此拿捏她。
嘉令回过味来,暗恨自己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落入了自证陷阱,上前一步试图抢回主动权:
“掌柜的问了我这么多,难道不兴我问上一问,我且问你,你说这轮椅是你家少东家所创,可拿得出什么证据来?”
“哈哈哈!”
那金掌柜笑得越发大声,似乎是在高兴嘉令终于落进了他网织的陷阱,不等嘉令反驳就急急开口:
“姑娘恐怕不是本地人,这庆来镇谁人不知,我家老夫人不良于行长期卧病在床,少东家更是远近闻名的孝孙,便是为老夫人病情日夜忧心做出来这轮椅,又有什么好奇怪的,”金掌柜危险地冲嘉令龇了龇牙,“我金氏木器行,往上数五辈,做的便是这木器生意!”
嘉令没料到这背后竟还有这样一层缘故,只能怪自己没有先做背景调查,小看了这个时代匠人们的观察力,满以为不拿出图纸就万无一失,大喇喇地带着实物送上门去,平白给了对方一个吃馅饼的机会。
只心底到底有些不甘心,她向四周扫视了一圈,望见今早上向自己询问去哪里购买轮椅的嫂子,立刻希冀地叫住了对方。
“婶子,您还记得我吗?今早上您还问过我去哪里买这轮椅,我是不是跟您说的去鲁氏木器行?”
所有人的目光登时都被吸引过去,在嘉令身后,金掌柜并一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