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
两人一路拉锯,快到门口时嘉令才偷偷放慢脚步,胖乎乎的郑掌柜浑然不觉,还在为自己终于拦住了愿意接盘的客户而庆幸不已,“那你愿意出价多少?”
“五十两,送到家。”
嘉令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郑大钱,丝毫不担心对方不答应。
崔铁匠先前告诉她,他之所以知道郑大钱有这东西,是因为他之前看在是朋友的份上帮郑大钱打过一个类似的物件,郑大钱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做香水的主意,想靠蒸馏花露来把这事干成。
但他空有理论而没有实践过,那劳什子的香水到现在也没见个影,这东西只好放着积灰,现下郑大钱急着收回本金去做别的买卖,这东西一定会卖给嘉令的。
崔铁匠是个爽快人,跟嘉令竹筒倒豆子般把郑大钱的底细倒了个干干净净,嘉令顺势将这东西的造价打听得清清楚楚,本想着郑大钱做了那么久赔本买卖让他赚点也无所谓,不料他竟如此心黑,把价格抬高了十多倍,他既做了初一在先,也别怪嘉令不肯手下留情。
她盯着郑大钱:
“你这东西是用来蒸花露的,用了许久了吧,我愿意花钱买二手货是我心善,这东西的折旧费要是算上最多只能给你三十两,现下愿意给你五十两已经是大发慈悲,这样好的买卖你竟还想不做?”
郑大钱被嘉令怼得额角冒汗,偏偏没法张口反驳。
他实在是没料到嘉令这么精,竟将他的底细打听得明明白白,且话又说得在理,这东西五十两他确实能赚,就是不多,可是这东西放仓库也就是吃灰,还不如做个人情一道卖给嘉令。
他在那儿抓耳挠腮,左思右想,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嘉令便也不催他,只施施然走到先前谈价的地方坐下,自顾自斟了还有些温热的茶水,慢慢品起了茶。
过了半天,眼瞅着郑大钱脸上都变了好几个色,嘉令终于听见郑大钱的声音。
“行了行了,看在老崔的面子上,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