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先询问宁远伯。宁远伯这里可来了京城书信?”
李成梁摇摇头。
“这就是了,”何尔健笑道:“《管窥》乃王建阳手下之报纸,此事显然是那王建阳搞的鬼,不知他如何从圣上那里弄来一个口谕,便让旗下报纸将之使劲夸张,以冲击辽东之舆论。”
“这……真是如此么?”
看着李成梁一脸紧张的模样,何尔健心中暗暗有些惊讶,如果放在十年前,李成梁绝对是处变不惊,这点事情对李成梁来说算得了什么?
但江湖越老,胆子越小,李成梁如今已经七十多岁,变得畏首畏尾,全然没了当年虎踞辽东的气势。
何尔健为李成梁出主意道:“宁远伯可速派亲信入京,若真如我所猜测,人一进京城,走几个门路打听情况,轻易就知道这王文龙是否在夸大其词。退一步说,就算圣上被那王文龙所蒙蔽,也要打听清楚圣上信了他什么言辞宁远伯方好针对着辩驳,无端上一份表忠的文书,反而会引得圣上怀疑。”
李成梁仔细思索,半晌,点点头笑道:“还是老御史通晓世情,老夫险些急中出错。”
李成梁虽然已经坐到了宁远伯的位置,但他对于万历的态度转变是真害怕。当年朝廷要他稳定辽东,他凭借军功还有能力和朝廷讨价还价,可狡兔死走狗烹,辽东周围的蒙古人势力大体平静之后,李成梁在朝中的位置就已经十分不稳。
李成梁的儿子李如松、李如梅,都是在万历的力挺之下当上总兵官,而且一上任就被文官群体针对,还都是万历替他们保下了职位。
李成梁心境的最大转折发生在几年前,那时在朝鲜战场上立了大功的李如松接任辽东总兵,被满朝文官所反对,虽有万历皇帝力保,但李如松上任仅几个月就死在了蒙古人的伏击之中。
这事情在后世看来是巧合,然而直到此时,于辽东还有许多李如松是被阴谋害死的传闻。
这可是在李成梁经营了几十年的辽东,李如松作为李家军阀的嫡系,带着李成梁打造出来的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