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眼眶,已灌满了眼泪,伤心不已。
头发丝躺在白白的床单上,特别的清晰,特别的显眼,不用头脑思考就知道,这是一根女人的头发,在短信里是黑白的,看不出火红色。
顾毅隐一定知道蓝婧倩的良苦用心,他一定知道她拍头发照的目的,他一定心虚地向她赔礼道歉,他一定向她解释清楚,她想着,她等着。
顾毅隐正在细心地端详着蓝婧倩发来的材料,作好晚上汇报的准备。这时,蓝婧倩又发来了微信,他没有注意发的是什么内容,后来,他看到了,没有考虑是什么意思,自然没回复。
蓝婧倩等了好久,没等到顾毅隐的回复,等到的是他的沉默寡言,他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了一点信息。
蓝婧倩更加的气愤了,她猜想一定是她捏对了顾毅隐的命脉了,在事实面前,他无话可说,如果他对她承认的话,他真的没有了面子,如果他不承认,她又有头发丝作证,这可是实实在在的证据,铁证如山,无法狡辩,他当然沉默寡言。
蓝婧倩又想到了,他今晚上,不知道又抱着哪个女人睡觉,骑在哪个女人的身上,把女人当马骑,他却像一个骑士,驰骋在疆场上怒吼,发泄他的郁闷,释放他的快乐。
她不敢再想下去,她只是闷闷的流泪,泪珠从眼眶热乎乎地滚落,经过脸庞,流到腮边,浸湿了她的衣襟,她全然无知。
她似乎已变成了一个木偶人,躺在了渣男的床上。她本来很忌讳躺在渣男的床上的,她觉得渣男的床单虽然很白,白得像刚刚洗过一样,实际上这白白的床单是最肮脏的,比妓女的床单还脏,只是看不见而已。看不见并不是不脏,反而是最脏的,但这时的她已不记起忌讳了。
当她完全记起时,她像螳螂一样突然弹跳起来,站在床沿边,手用力拍拍自己的屁股,要把屁股上的细菌拍掉。他又去卫生间,扭开水龙头,水花花的流着。她把手放在水龙头下,淋洗几分钟,觉得手上已洗得干干净净才停下。
她回到床边,想收拾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