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默认他与崔阙的婚事。
可时移景异,当年的事情影响力渐弱,崔阙又需要兼祧两房时,他需要的就是一个有强力母家的士族女郎联姻。
她温循一个孤女自然就得退位让贤。
她但凡为自己筹谋一丝,就成了不明事理,任性而为。
之前对她和颜悦色的人,立刻就换了一副嘴脸,骂她忘恩负义,欺她孤苦无依。
现在崔阙是爱她爱的,但他更爱他的家族。且人都是会变的,当下的事怎么敢去赌往后一辈呢。
情之一事最不可信。
温循绝对不可能让这种不可预料的事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温循的沉默让崔阙眼神陡沉,他看着温循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循循,跟我回家。”
温循一步不让,直视他:“施女郎还在府中等您呢,我回去是要给她提前敬茶吗?”
提到施萝,崔阙骇人的眼神躲闪了一瞬,他继续道:“你该明白我的难处,循循。”
又是这种话,温循声音拔高吼道。
“我明白了你的难处,谁来明白我的难处啊!”
两人谈到这种一团乱麻的事上,一时间都没再说话,剑拔弩张的氛围也消散了,只留下诡异的沉默。
容隐捏了捏眉心,暗道世间贪嗔痴念总归是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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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温循:“你究竟去哪儿?”
温循转头,还没来得及回答,脖颈一痛,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夜幕渐沉。
胳膊拗不过大腿,温循最终还是被打晕带回了崔家。
她醒来后心情十分郁闷,崔阙这个人真是越来越恶劣了。
温循余光扫到九曲,她此时瑟缩着个脑袋站软榻旁,一副鹌鹑样儿。
她没来由的心情好上了一些。
她问她:“谁放你出来的。”
温循今日出府是借了她的手牌,穿了她的衣服,顺手还将她绑起来丢床上的。
她道:“是施女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