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个夜市买了些新鲜食物——他当然不想一直啃硬面包。正准备离开时,远处城市的另一边传来一阵骚动。
沐行侧耳倾听,注目凝望。枪声、炮声、尖叫声、狂笑声,腾起的烟尘、冲天的火光、挣扎狂奔的人群。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又有无数人的鲜血融入了这幽深的夜色之中。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这个时代也是如此。沐行的右手不由自主地按在了背后的剑柄上,脸色也变得有些狰狞,他正要迈步朝那边走去……对于有能力的人来说,内心的冲动才是最诱人的东西。
有能力随心所欲时,又有多少人能选择自律?就在沐行开始移动的时候,夜市也开始乱了起来。还好他没走几步就停下了。回头想想,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做的事情确实有些可怕。这一瞬间,他甚至觉得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站在原地一会儿后,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松开了握剑的手。“我不是正义,也不是邪恶;不是守序,也不是混沌;不用务实,也不用虚无。我就是我,仅此而已。”
与他无关的事,他只需旁观就好,不能被周围的情绪所影响,无论是这座城市今夜的氛围,还是整个世界的氛围。想明白这一点后,沐行离开了那座岛屿,回到了自己的小船上。
等他离开后,夜市里的人群才渐渐平静下来。有人看着脚下参差不齐、不同程度龟裂的地面,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地……地震停了吗?”地震虽然停了,但他们还得赶紧跑,以免远处的骚动波及到这里。
……
沐行先回到了小船上,然后操纵着船远离。直到看不见岛上的灯光后,他才让船重新降落在海面上。他离开的时间并不长,再次打开船舱门时,发现人质小姐还在睡觉。入夜后有些冷,阿芙宁半蜷缩着身子,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
沐行一手提着油灯,一手用力敲了敲船舱内壁,把阿芙宁惊醒后说道:“起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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