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那些乡民,哪怕动刀见血也在所不惜,这些年他没有接触几个达官贵人,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市井乡民,乡民淳朴是真,但贪婪也是真。乡民真诚是真,但他们肤浅也是真。此外得寸进尺是所有人的通病,毛病都是惯出来的,今天晚上他们敢抢粮,明天晚上就敢拆房子。
就在他抓着长刀转身离开之时,一瞥之下突然看到放在窗台上的那片黄色甲片。
看到甲片的瞬间,二毛瞬时胆气大壮,这个黄色甲片是他自二师叔的鞋子里找到的,此前他曾经检试过,只要将甲片贴身放置,自己就能隐去身形。
二毛将隐身甲片揣进怀里,转身欲行,闪念过后又转身回来,将长刀放回床头,他的目的只是赶走那些乡民而不是杀掉他们,有了这件隐身甲片,也没必要用刀了,用棍就行了。
回到厨房吃过晚饭,二毛将狗子带回西厢关了起来,自己则回到东厢,隐去身形,坐在台阶上静坐等待。
坐了片刻,二毛突然想到自己如果只是隐身打跑了他们,震慑效果貌似不太够,想要一劳永逸,必须将他们吓破胆才行。
想到此处,二毛脑海里随即浮现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利用隐身甲片,装鬼。
二毛有个习惯,那就是但凡条件允许,他都会将一件事情努力做到尽善尽美,即便是装神弄鬼,他也希望自己装的更像,因为装的越像,震慑和恐吓的效果就越好。
沉吟过后,二毛起身去了云裳先前居住的房间,云裳临走时将大部分的东西都带走了,只剩下了两件旧衣服还扔在屋里。
找到云裳的旧衣服,二毛又去放置杂物的房间找出一条一丈多长的麻绳儿,最后又去二师叔房间找出一罐儿骨磷,这种骨磷取自散落在坟地各处的白骨,遇风自燃,可以用来施展法术。
准备妥当,天也黑了。
中旬之前,月亮出现的早。中旬之后,月亮出现的晚,正值上旬,天黑的同时月亮也升上了天空,由于不是满月,月光便不很明亮,虽能视物,却是隐隐约约,朦朦胧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