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眼。
罗纨之牵裙看了看,口里道:“不过是清水,等衣服干了就是,若世人行差踏错,也能像清水自干,那便用不着律法常规。”
“娘子所言极是。”婢女涕泪满脸,只好认错,心里后悔不已,早知道这位罗娘子这么不好对付,就不收那银镯了,惹一身腥。
寻事的贵女笑不下去,罗纨之顺势朝众女道:“九娘衣容有差,离开片刻。”
她找来另一个面善的周家婢女,请她带自己到方便之处,自行等待裙上的水迹干透。
周宅的院子里有一池塘,四周花草旁植,阶柳庭花,生机盎然。
景比人美,罗纨之不由看得出神。
忽而一名眼熟的郎君从对面匆匆而过,不是庾七郎又是谁。
庾七郎和谢九郎关系亲近,若是跟着他,说不定就能见到谢九郎。
罗纨之看身后左右,无人注意,才提裙跟上。
曲槛迥廓,移步换景。
罗纨之应接不暇,只顾跟上庾七郎。
不多会,一人从旁闪,伸臂拦下罗纨之。
那侍卫眼熟,正是那日马车旁伴行的护卫之一。
罗纨之都不得不感慨自己运气好。
“娘子请留步。”
罗纨之眼见庾七郎绕了个弯,就进入不远处的湖心暖阁里头,而侍卫又拦在这里,犹如此地是他们谢府一样。
“我有事想见你家郎君,可否替我通报一声。”
“郎君不见女郎,不必通报。”
罗纨之愣了下,忐忑道:“郎君是不见所有女郎,还是不见我?”
“娘子不就是女郎?”苍怀奇怪反问。
原来不是针对她啊。
罗纨之松了口气,轻生道:
“幸好,我还以为是我做错了什么事,令郎君厌弃。”
她正说着话,面前的侍卫忽然后退了一步,拱手欠腰,行上礼。
罗纨之察觉身后有几人接近,隐约又嗅到那苦甜交织的沉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