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方才并未为他辩护,只想看许大茂能从这场纷争中分一杯羹。
他们的心态,说穿了就是嫉妒富贵。
顾长栋俯视着许大茂,语气冷冷地说道:“许大茂,你给我听好了,我可以不选择报警,但我会把这件事上报给厂里。有赵主任的证词在,你私闯民宅、诬陷同事的罪名是逃不掉的。”
“到那时,你面临的只有失业一途。”
顾长栋把话挑明了说。
是要金钱,还是要前程,许大茂必须做出抉择。
如果他认为金钱重于一切,那就守着那点可怜的票子,等着被解雇吧!
在六十年代,失去工作意味着失去一切,再就业几乎不可能,因为岗位是固定的,工厂也鲜少招聘新人。
在这个时代,没有个体经营的可能,失业就意味着彻底的绝望,没有收入,没有粮票,生活将陷入绝境。
这样的结果,对许大茂来说,无疑是沉重的打击。他急切地恳求道:“陆哥,你说个数吧!只要你不把事情捅到厂里,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顾长栋淡然一笑,简洁明了地回答:“四十元。”他伸出四根手指,仿佛这个数字轻描淡写。
“四十?”许大茂震惊得从地上跳起,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这可是我一个月多的工资啊!”
在那个年代,普通工人的月收入不过二三十元。四十元,对他而言,无疑是倾家荡产。
想到这里,许大茂的脸色更加凄苦:“陆哥,这个数目太大了,能不能……少一点?我真的后悔了,你就发发慈悲,减少一些吧。”
但顾长栋的态度坚决:“没得商量!你既然有钱去外面挥霍,就应该有能力赔偿。你频繁外出就餐,别以为我没注意到。要么交钱,要么等着被厂里解雇,你自己决定吧!”
许大茂心酸至极,他哪里有闲钱经常下馆子,那些所谓的“招待”,不过是放电影时干部的款待。作为一名每月仅挣三十多元的放映员,如果真能随意下馆子,那真是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