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有些躲闪,随即便道:“学生就是担心恩师啊,您想想看,陛下如此处心积虑的想要揽权,这……”
“私下妄议天子,这是死罪。”
徐黜冷漠的声音,叫陈坚冷汗直流。
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家恩师,这段时日有些不太对。
难道是真的怕了?
不可能啊!
“武库、粮仓亏空一事,你掺和进去了?”徐黜向前探探身,拿起一份公函,没有看陈坚询问道。
“没有!”
陈坚心下一惊,立时对徐黜道:“学生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断不敢把心思放到这上面啊,这可是杀头的死罪。”
“没有最好。”
徐黜看着手里的公函,漠然道:“既然天子想查,那就查好了,出现这等大事,不查出个什么,此事就过不去!”
恩师这是有后手啊。
陈坚立时就猜到了什么。
说实话这朝局,他是愈发看不透了,这前后闹出多少事,凡是在中枢为官的,就没有不被牵动着的。
从不显山不露水的宗正寺,到很是低调的卫尉寺,这是不闹出事还则罢了,一闹出事来就震惊朝野。
即便心态再好的人,那也难免忐忑。
这要是整到他们头上,可不是开玩笑的!
“恩师,那此事……”
想到这里,陈坚上前道。
徐黜依旧看着公函,没有理会陈坚。
这一刻,徐黜看出一点。
眼前这个学生,即便跟武库、粮仓亏空一案无关,但也势必有什么事,是在过去背着他干的。
想想也对,以户部左侍郎掌户部实权,户部尚书何翀被架空了,这等大权在手,别说是动心思了,即便不动心思,有些利也会源源不断的涌进。
在今下的大虞中枢,不愿天子提前亲政掌权的,其实不能被一概而论,他们揣着的想法与心思,是不一样的。
有想专权的。
有想投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