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在群臣各异思绪下,萧靖从朝班中走出,迎着陈坚的注视,语气平淡道:“这话讲的倒是轻巧,堆在户部的那些公函,你这个户部左侍郎,难道都没有瞧见吗?”
陈坚的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左仆射何意,下官有些不明白。”
陈坚神情镇定的说道。
“不明白,那你这户部左侍郎,究竟是怎么做的?”萧靖丝毫不惯着,冷冷的盯着陈坚道。
“过去中枢加征赋税,是为了解决内忧外患,那个时候社稷动荡,人心浮动,不把此危局渡过,恐国将不国!!”
“在那时苦一苦,撑一撑都不算什么,没有谁想做亡国之民!尤其是被异族攻破国门杀进来,大虞还没软弱到这种地步!”
“但现在外患是没了,内忧呢?在你这个户部左侍郎眼里,不会认为内忧仅是被镇压的逆藩吧?因为加征,已使不少地方出现各种问题,在北虏南诏先后被击退,本官就呈递了奏疏,加征要缓缓,甚至是不再进行。”
“太皇太后允准了,可到中书省时却停了,理由也很充分,充分到本官都不敢去多讲别的,合着大虞能支撑到现在,全靠搜刮民脂民膏延续是吧!?”
讲到这里,萧靖看向了一直沉默的徐黜。
殿内的气氛微妙起来。
不少人的脸色都变了。
谁都没有想到,这场大朝上,萧靖还跟以往一样,执拗,铁面,尤其是徐黜一系的,一个个的脸色很耐看。
这场大朝跟以往大朝是不一样的。
过去有内忧外患,那是不争的事实。
可现在全都解决了。
你在这里唱此等反调,究竟是想干什么。
尤其是到最后,萧靖看向了徐黜,这叫一些人站不住了,无不是站出来指摘,甚至弹劾起萧靖。
合着就你萧靖是忠臣?
别人都是奸臣了?
看着眼前乱糟糟的大殿,在朝班中站着的韩青,这心情是很复杂的,中枢还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