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痛诉下来,高翰文也有些觉得这人着实惨了一点。但一家哭何如一路哭?什么政令总有代价,也有冤枉的。
高翰文想听的,其实是后续的安排如何,但偏偏是后面没了。
这秀才逃出来得早,压根不知道后续的安排。
等于说了半天,真的是听了个故事。在目前高拱要用正教平衡新学的行情中,高翰文可不会为了这么一个河南人的事去触霉头。
说不定,任何说话都会被解读为小肚鸡肠,嫉贤妒能。如果后续真干得不行,河南人那么多,总有跑出来的,等后面闹开了再说。
现在只能对这小伙儿深表同情,然后发了一个红豆成衣的名片,方便其找个工作谋生,将来需要时也好来找人不是。
这秀才说完了,整个人脸色都好了不少,胸中也不在那么肝气郁结了。
看高翰文这个知府衙门文吏并没有多管闲事的苗头,拒绝了卡片。
“你能听我啰嗦这么多,我已经非常感激了。至于工作,我打算去登记圣母堂的义工,在这里吃了三碗饭。毫无关系,毫无缘由,就给我吃了三碗粥,我先做义工报答圣母堂的赠饭之恩。后续就去圣母堂登记的产业找工作了”
萍水相逢,既然高翰文不想管事,年轻人也不想过多地参合衙门的事情。倒不如躲在这大慈大悲的圣母堂中。只希望大慈大悲的圣母娘娘终究显灵,助自己后面把一家老小接过来生活,要是能有一日让正教那帮人自作自受,也算是报仇雪恨了。
看着眼前这年轻人多少有些骨气与感恩,高翰文有那么一点点触动想帮忙过问一下了。只是就那么一刹那,好在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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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的事,终究是别人的事,高翰文闲逛完自己这片杭州城,就去研究所那边做最后的年前团建了。
本来是一整天团建的,但高翰文来早了这帮人放不开,有自知之明的高翰文选择了先在外面一个人转转,再去研究所团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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