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宠,何时做过这种端茶倒水的活。
骨子里的天真和傲气,导致当初走了不少弯路。
后来她才明白,做陈敬渊的秘书,真是比想象中还难。
敲门进去,发现徐昼已经不在,偌大冷清的办公室里,只有那张黑色原木大班桌前,坐着男人清贵挺括的身影。
她将茶放到桌旁,轻声询问“陈先生要不要来点夜宵?”
陈敬渊低声“不用。”
夜晚浓郁,男人嗓音很淡,全天行程繁忙密集,却未能从他神态间察觉出半分疲倦。
陈先生是中港劳模,时常听到高层们这般说。
有时工作太晚,陈敬渊会直接下榻公司旗下中环的酒店,次日天色稍亮,或许众多员工尚还在睡梦中,他们的老板便又要乘坐公务机跨洋赴海。
十年如一日,作为家族继承人,陈敬渊肩上的担子与责任,绝不是常人能够承受并撑负得起的。
思绪回拢,梁微宁正要转身离开,被男人叫住。
“今晚留到几点。”陈敬渊问。
寻常语气中,夹杂了丝独属于这漫长冬夜的沉绵与柔和,男人简单一句话,平白令她心神微荡。
定神两秒。
梁微宁想了想,回答道“大约还要半小时左右,陈先生是有其他安排?”
“在忙什么。”
陈敬渊搁置手里的工作,舒展了身体靠向真皮座椅靠背,目光悠长落在她脸上,低嗓缓缓发问“一份访谈目录,需要你加班到这么晚?”
她屏住气。
有些困惑。
自己这条咸鱼,难得主动加班,还有错?
当然,梁微宁不敢将情绪表露分毫,只镇定自若地解释“因为涉及到两条有关陈先生的感情问题,我需要加倍谨慎进行判断。”
“比如?”
“比如其中一条,陈先生的择偶标准。”
话音落地,空气安静下来。
见男人静默不语,梁微宁决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