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就不是人！”
尽管程勇暴跳如雷，但透过血泪模糊的眼睛，赵康终于在程勇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恐惧，有了一点儿恐惧，赵康心里清楚，今晚的付出，值了！
赵康疯了一般放声大笑，那声音，同他一身的伤和血，看起来真是瘆人。
程勇被会所的保安人员带走，在送往医院的那一瞬间，眼睛一直盯着赵康，赵康清楚地看到，程勇的眼神中，仍然带着一丝跋扈和狂怒，除此之外，就是恐惧。
由于赵康受的是皮外伤，自然不用去医院，会所的保安人员也不强求。
再加上这个时候的赵康，简直像疯了一样，因此，保安人员看了心里也有些害怕，只是简单地叮嘱他一下，让他清洗一番，然后去会所顶楼。
看热闹的人群终于慢慢散去。
赵康费力地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去了卫生间，直接用冷水，把身上的污渍洗了个干净，接着把身上的脏衣服换成干净的工作服。
在穿上工作服的时候，赵康模糊地想：“也许，今天是自己最后一次穿工作服了！”
按会所的规章制度，凡是打架的职员，将毫无理由直接开除。
赵康看着卫生间镜子里的自己，模样实在不忍看下去，面部肿了，身上到处都是伤口，有的地方还在流血，眼睛也肿了，只留下了一条眯缝眼。
如果周莹此时看到他，相信她也认不出来了。
虽然赵康此时的样子让人惨不忍睹，但不知为什么，赵康反而在心里感觉愉快极了，这是他到会所以来，第一次，拿命与人对抗！
对着镜子，赵康莫名地笑了起来。
由于咧嘴一笑，抽动了面部上的伤口，赵康疼得抽了一口凉气，不由自主地皱着眉，捂着嘴，往顶楼走去。
同时，赵康心里隐隐怀疑，这会所是怎么回事？如果要开除他的话，干吗去顶楼，按理说应该直接去芸姐的办公室，办理相关开除的手续。
但是谁又知道呢？这是私人会所，本来就是没有章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