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什么不测,若是江清晚也倒下了,清风院就真的是风雨飘摇了。
想到这里,她强压下内心的慌乱,站在一旁,心中五味杂陈。
每当尧哥儿呼唤“娘”字,就如同一根根针刺在江清晚的心头。
就在这紧要关头,外面传来一阵骚动,一群人气势汹汹地闯入。
走在最前的是林翩月,紧跟其后的还有张嬷嬷和一群仆人。
他们不由分说,先将院子围了个严实。
林翩月语气冰冷地质问:“江氏,陈院判可在?”
江清晚抹去眼角的泪水,强作镇定回应:“正是在此。敢问王妃有何吩咐?”
林翩月一个眼神示意,张嬷嬷立刻会意,不等允许就要率人闯进屋内。
“逸哥儿身份尊贵无比,陈院判理应优先为他诊治。我这就请陈院判过去。”
“王妃,万万不可啊!”
江清晚的忍耐已到达极限。
“陈院判乃由安宁郡主特请来为尧哥儿治疗,眼下正进行关键的针灸,不容打扰!”
她已猜到,王妃所请的御医医术恐怕不及陈院判,更别提在痘疹治疗上可能没有陈太医那般把握。
痘疹凶险异常,高烧是最棘手的问题,一旦能成功退热,孩子便有了一线生机。
陈院判的针灸虽未见即刻效果,却是救尧哥儿唯一的法子,她绝不能容许这希望被人夺走。
因此,江清晚语气坚决:“王妃,妾身明白您疼爱世子,但尧哥儿同样也是王府的血脉,请允许陈院判完成针灸后再为世子看诊,可好?”
这已经是她的最大让步。
林翩月冷笑着,不屑一顾,高傲地说:“如果本王妃此刻非要把陈院判带走呢?”
逸哥儿的情况越来越危急。
自从昏迷之后,高烧不退,她用尽所有办法,仍旧唤不醒他,就连请来的御医也是束手无策。
那天派仆人去太医院找陈院判,却得知他在为太后诊治,身处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