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他累了，或许是这间封闭的房间让他感到无处可逃，他沉默了几秒钟，最终还是开口了：“谢谢，不过倾诉没什么用，改变不了什么。”
茉莉微低下头，声音柔和：“倾诉不一定是为了改变，而是为了让心里轻松一点。您总是一个人承担这么多，不说出来的话，总会更累的。”
程进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冷笑，仿佛觉得她的话天真又不切实际。轻松？基地有轻松可言吗？他抬起眼，仿佛看向遥远的某处，又像是在心里问自己。
茉莉依旧保持温柔的语气：“就算无法改变，也不代表没人愿意听。我在您身边，也许不能帮您分担什么，但至少可以做一个听众。”
柔若无骨的手指按上程进的手臂，一下一下，力道适中，拿捏合度。
程进没有再说话，而是靠在沙发里，稳稳地吁出一口气。他闭上眼睛，似乎开始沉思着什么。过了一会，他突然开口：“茉莉，你有想过逃离这里吗？”
茉莉的手指在他手臂上稍微顿了一下，然后轻轻笑了笑，温柔如水地回答：“没有啊，主人您在这里，我哪儿也不去。”
程进微微睁开眼睛，冷静地盯着她，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我说的是，你认识我之前，有没有想过要逃出去？”
茉莉的脸色稍稍僵了一下，但随即还是平静了下来。她摇了摇头，带着些许无奈地回答：“也没有，根本没想过。基地管得这么严，就算想逃也不可能成功。抓回来不光是一顿毒打，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程进沉默了片刻，像是在酝酿什么问题，突然又问道：“那如果有人帮你呢？如果有个机会，有人协助你逃出去，你觉得你能做到吗？”
茉莉略微迟疑了一下，眼神飘忽了片刻，仿佛在思索这个从未认真想过的问题。她低声回答：“那要看是什么样的人了吧。如果是一般人，恐怕也只是送死。可如果……如果是像您这样的人……能力强大，有勇有谋……说不定真有机会。”
闻言，程进的眼神微微一动，像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