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既往的冷静，其实眼里全是红血丝。他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因为杜维还没找回来，他很难入眠，加之实验进度不能停、繁琐杂事一大堆、基地烂摊子还等着他去擦屁股……半个小时前，他才刚刚头沾上枕头，现在又被门铃声给叫起来了。
白雀直视程进：“杜维的消息，我需要跟你详谈。”
程进毫不犹豫地朝外走。他没看茉莉一眼，直接带着白雀朝着电梯方向去。白雀跟在他身后，心里一时复杂难言。
走出几步，白雀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她亲爱的姐姐茉莉还站在门口，眼神似乎在对她说着什么。白雀心里顿时涌上一股说不出的难受滋味。
两人一路无言，直到进入程进的办公室。程进迅速换上白大褂制服，坐到办公桌后，打开电脑，冷静而专注地等待白雀汇报关于杜维的消息。
然而，白雀站在他对面，却没有立即开口。她盯着程进英俊而专注的脸，心里那个压抑许久的问题终于溢出了她的唇边。
“程进，”她的声音低而缓，带着难以抑制的情绪，“你什么时候能放茉莉走？”
程进的手微微一顿，鼠标停在了屏幕上某个文件夹上，没点开。他的神情依旧波澜不惊，似乎早料到白雀会问出这个问题。他慢慢抬起眼，看向她，墨色眸子深邃如黑洞。
“放她走？”程进冷笑了一声，语气淡漠，“她自己想不想走，你应该比我清楚。”
白雀的心一紧，双手攥在一起，强压下内心的酸楚与无力。她知道程进说的是实话，茉莉自己选择了留在他身边，当一个毫无尊严的“卧室娃娃”。尽管她百般劝说甚至以死相逼，但茉莉的执念无可撼动。
“程进——”白雀咬了咬唇。
“朱白雀女士。”程进打断了她的话，声音低沉有力，“你知道我是个喜欢独来独往的人。要说强迫，那也是茉莉强迫我。”
他顿了顿，眼神冰冷下来，“现在，我们该谈正事了吧——”
白雀压下情绪，坐到程进的电脑前，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