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前女子消瘦的肩颈:
“我常在军中,习惯命行令止,不多说一句。在这之外,说话也总爱说三分留七分,因为我要是说错一句,总有人会抓住不放,夸张放大。
而在你面前,我生怕你惧我,与我疏离,便尽可能的多说话,想尽快与你熟络亲近。于是急于求成,反而没考虑到你是否会觉得唐突……”
他将一字一句说得真诚,再细细一品,字字句句又存一点委屈,祝听寒转过身,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她从未安慰过男子。
哥哥喜欢捉弄她,说话也没个轻重,都是他将她惹恼怒,过后再来想着法子安慰;晏望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也从未需要她的宽慰。
这一下又弄得她手足无措:“不是这样的。”
“是我叫你苦恼了。”他说,“我知你从小跟晏望亲近,可惜我不如晏望风趣幽默,也不如他会哄人开心……”
“提他做什么。”祝听寒侧过身,自知语气急了点,放缓过后,
“别这样说,你和晏望各有各出彩的地方。”
“是么……”他显然不信。
“晏望不及你心细体贴,他不会记下我所有爱吃的菜;也不及你有分寸,若是我转头避着他,他一定会在刚才大殿上就向我讨说法。”
晏祁这会儿与他一样,该要的说法还是得要:“那你下次可还会躲着我?”
“不会了。”祝听寒转过身,仰头看着他,“这次是我做得不好。”
晏祁抬起手,顺过她脸侧一缕发丝,祝听寒闻到他袖口冷水清冽的味道,声音温柔而低沉:
“那你现在可想好了,以后该如何待我?”
祝听寒还是苦恼了一阵:“你我之后是要成为夫妻的。”
晏祁嗯了一声,等她之后的话。
“寻常夫妻是什么样,我们就什么样。”她想起他刚刚被王妃叫去,是因为席上一番话,
“包括你刚刚在我父亲面前给的承诺,日后若有变动,我也不会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