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妙色王求法偈》
炎夏之夜,酷暑蒸人。
一段绣花鞋奇遇,让赵时祺这个混不吝忽然开始思索起了生命的玄妙,一贯嬉皮笑脸的狗模狗样仿佛被点化、被降服了一般,慢慢收敛,自然而然渐行渐远渐无声息。
祝无恙却觉得十分不习惯,甚至有点儿荒唐。
赵时祺这么一个扫盲班漏下的人,平日里坐立行卧无一不是歪东到西的不正经货色,居然也好意思看佛经?!
我佛确实慈悲。
他认为赵时祺这应该是高烧留下的后遗症。
他现在看到赵时祺有事没事翻佛经,就感觉闹心,感觉自己的眼睛亟需洗一洗。
他瞳孔里那个泼皮一般的发小此刻手执佛经,一目N行,宛如猛汉绣花,笨拙又滑稽。
这一刻祝无恙觉得即使鲁智深大大斜依杨柳赋诗,即使李逵小哥哥挑起斧头葬花,也是可以被原谅的。
虽然他已经知道了绣花鞋奇遇中所有细节,知道了前因后果,也知道了赵时祺的身体和心灵都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但他还是受不了发小断崖式拔苗助长、一本正经起来。
“赵时祺,赵时祺,老赵!”
“听得见,我没聋,你嗷的一嗓子老赵,给我吓得手一抖,翻的佛经都跳页了。”
“老子向来嗓门大,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还嫌弃上了!哼!你确实变了……”
“嗯,我升华了。”
赵时祺放下佛经,一本正经的脸上深藏着狡黠戏谑的笑意,在眼眸里。
祝无恙这种直球选手哪里会看这些弯弯绕绕,简单粗暴,说出自己的想法:“你要是没变,跟兄弟我情比金坚,那你请我下楼去撸串!我要10串羊肉串加3串鱿鱼串加2串韭菜串。”
赵时祺直勾勾看着这个贪货,x0.25倍速缓缓举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