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这座城市几乎没有信仰,这就是里面的人所带来的影响。”
“我倒觉得这是传统。”朱利尔斯说:“在过去,多恩一向如此,白教才是后来的客人。”
阿尔伯特摇了摇头,重新迈动步伐:“我不是说宗教信仰,而是这里保留了一些更古老的东西,那是一种文化,一种氛围,一种理所当然能夺人性命的东西。”
“你要和我们讲哲学吗?”男巫跟在后面讥讽道。
这次反驳他的倒是克雷顿:“我想我可能理解阿尔伯特先生的意思了。他的意思应该是这里的家族势力太过强势,以至于影响力盖过了政府。”
“不,他们现在就是政府。”阿尔伯特闷声说。
之后,他没有再开口了。
等他们到了停尸房,这里已经有人在了。
两个赤裸上身,并且浑身伤痕的男人正站在一具尸体边上,旁边还有一个警员用敬畏的目光注视他们。
这两个男人身上的伤口种类五花八门,仅仅是靠近他们,克雷顿就已经闻到一股血腥味和伤口化脓的恶臭。其中一人微微弯腰,将自己布满惨烈伤痕的左臂比在尸体边对照,他的胳膊上有一道痕迹和尸体的致死伤一模一样。
“这是电流造成的灼伤,他死于电击。”他按着自己的伤痕信誓旦旦地说。
于是旁边的同伴立刻提笔在本子上记下死者的死因。
“诺提戈教士,内特教士。”阿尔伯特警长向他们打招呼。
两本行走的伤口百科全书都站直,回应他的招呼。
克雷顿听到警长对他们的招呼,原本打算摘墨镜的手停了下来,或许在这里损失一点视觉能力是必要的。
“又有人失踪了。”阿尔伯特说,“这两位先生是来找人的。”
两名教士点点头,让开身体,走到门外去等待。
不过他们在走出去前,眼神都往克雷顿身上瞥了几秒。
“他们是至诚兄弟会的人。”朱利尔斯低声地提醒克雷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