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当一个新的地址出现在脑海时,他的胃中忽然轻轻揪了一下,这让他顿时下定决心,朝着那个地方逆风走去。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要做多余的事”
阔克不喜欢在陌生人面前说话,哪怕那些人已经被他控制了。
在桌子的对面,楚德奥斯马尔将腿翘在桌上,即使看见他的眼神也没有收敛。裴伦从旁边端着托盘走来,恭敬地将还散发着热气的食物和酒瓶一一放在桌面上。
旅馆老板的眼睛已经化作了纯黑的颜色,那是心灵被操控的人的特征。
这里能够操控他的人也只有阔克。
一楼大厅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三人留在这里。
而在楼上,还有其他同样被操控的人在做着奥斯马尔要求他们做的事,为了这件无聊的事,他们和医生夫妇都不得不来到这里,因为这里有他们需要的那些东西。
圣职们请来修缮教堂的画师在制皮师死后重新搬回了旅馆,他们的行李中有奥斯马尔需要的施法材料水银和一些特别的酸、醋溶液。
这些东西在运输中有损失的可能,而奥斯马尔拒绝冒险。
“我在问你呢。”阔克不耐烦道。
随着计划的进行,楚德奥斯马尔在自己曾经的学生面前表露出越来越傲慢的态度,这是他一直以来压抑的本性,也说明他距离成功不远了,但阔克仍不知道他打算做什么。
阔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第二次提醒终于将这个人惊醒过来。
奥斯马尔吸了一口气,用咏叹调高声道
“当然是因为爱”
如果不看脸的话,他的确有做戏剧演员或歌唱家的天赋,不过只要看到他的脸,任何人都不再会有欣赏艺术的心情。
“爱”阔克冷笑。“你别和我开玩笑了,我不是那些任你愚弄的傻瓜。”
谁会为了爱去绑架一个糟老头子。
那个山羊胡子正在楼上接受医生的第四轮折磨为了让他的状态符合“受术”,也是为了采集痛苦和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