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在他的口腔中灼烧,他顿时受不了地将烟吐了出来。这团烟雾看起来比朱利尔斯的更大一些,但外表上没有别的变化,依旧是流动着不测的风,好像要随时降雨下来。
朱利尔斯观察了这烟雾一会儿,长舒了一口气。
“好,你也倒霉。”
克雷顿的法令纹扭动起来。
如果男巫现在不是伤员,他一定会出手教训这人的。
他把瓶子重重地塞回朱利尔斯的口袋:“所以我们两个都没有问题?”
“拉克斯确实没有欺骗我们,现在我们遇到的问题都是我们自身的命运所显,一切都只是因为我们应该倒霉。”
朱利尔斯解释完,又摇头晃脑地扯了一段古老的占卜师箴言作为依据,可惜克雷顿一句也听不懂,他有些忍无可忍:“有没有可能是你的占卜被干扰了,那两个末日追寻者教派的人里面肯定有一个会占卜。如果你能反制别人的占卜,其他人未必不能干扰你的占卜。”
男巫像被捏住鼻子一样安静下来。
过了几秒他才犹疑道:“这并非不可能,但我们占卜的是自己啊!”
所谓的占卜反制,也不过是在自己的身上制造神秘性的防护,就如同在黑夜中盖上了一层黑斗篷,防止别人看到自己,这么做的难度不低,但也不算很高。而主动阻止他人占卜则相当于在别人没有察觉的条件下遮住对方的眼睛。
这两件事的难度不在同一水平面。
朱利尔斯渐渐找回了自信:“如果他们有这个能力,那也不必在末日追寻者教派做接头人了,他们可以直接做先知。”
通过否定对方的地位进一步否定对方的能力,这一次克雷顿终于能明白了。
他放下了这件事,又提起另一件事:“唐娜和你谈过了没有——关于这片土地可能拥有灵魂的事?”
“她是有提过一句,她认为这片土地在尝试束缚住我们,不过我当时忙着对付艾塔小姐,没工夫细想她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