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很遗憾这么说,但他目前的形象确实更适合同那些犯罪分子打交道。
高大的身材、浓密的胡须,还有脸上受银器划伤而迟迟没有愈合的疤痕,无一不证明男人暴力的过往和好斗的本性。
他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撞了进去,在进门的一瞬间把室内的布置看了个清楚。
屋内的地毯上正坐了五个男人,两个在抽烟,两个在睡觉,一个在用炉子煮东西,可能是他们的早饭。
墙壁上挂着铲子、锯子,还有一把老旧的不知道还能不能击发的猎枪。不过话虽如此,这些男人身上说不准带了什么武器,还是值得克雷顿警惕。
他撞门的这一下让他们全都爬了起来,面色紧张。
克雷顿冲他们吹了个口哨,气质和过去在柠檬街向其他人展示的截然不同,是一种由娴熟经验带来的漫不经心,他双腿迈动时有力沉稳,衣角下的枪把若隐若现,俨然是个不法之徒,令这群人神情紧张。
他对这些人的激动表现明目张胆地嗤笑了一声,动作幅度不小地探头冲锅里看了一眼,然后朝门外大喊:“艾伯特,别他妈想着货了,这里有吃的!”
他喊完,又转头对厨师龇牙一笑:“我们有钱,不白要你的汤。”
说完,他自在地找了个靠内的位置坐下。
厨师麻木地点了点头。
“汤还没煮好,你们要再等一会儿。”
虽说这个疤男说要给钱,但这套做派和气质没有经常到别人那里白吃白喝的经历是养不出来的。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听到克雷顿的呼喊,布鲁诺弓着腰小心翼翼地跑进门,全程按着帽子,好像生怕它掉下来似的。
“dalvag,ee。”
他没有在屋子里看见认识的脸,于是说了句塔林语的“是,老爷”,在这场即兴表演中锚定了自己的角色。
有着这样畏缩的姿态,即使背着把步枪,他看起来也没什么威胁。
“蠢东西,这句得用多恩语来说。”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