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且无聊。
到了一个空置的手术间,治安署请的帮工离开,健壮的男护工们麻利地把查理斯的衣物脱掉,整具尸体送上解剖台,不留半点布条。
医院负责此次尸检的医生很快到了,他戴着口罩和手套,拎着一个和阿奇尔差不多的手提箱。
到了手术间,他就打开箱子,在旁边的工具台上清点自己的工具,清点完毕也没动手。
他还要等上面的长官来才可以开始工作。
克雷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军部的人把事情闹大之后,对查理斯本人的处置又不太上心,也没有派人来接尸体。
过了大概一刻钟,才有一个很懂得打扮的军官走进来,后边又跟着两名精壮的士兵。
这个军官看起来年龄和克雷顿差不多,黄色头发梳成背头,抹了很多油,面部肌肉松软,两颊突出,下巴留着长长的山羊胡子,说不清想要维持一个怎样的风格。
他进来后立刻看了看怀表,满意之情溢于言表。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克雷顿不知道他在满意什么,但显然他满意的东西并不是那么值得骄傲。看他肩章,上面显示的图桉说明他的军衔还是个上尉,比自己退役前更高一级。
“草。”中尉骂了句,但下意识地小声。
克雷顿要是还在服役,因为这句脏话和对方打起来,那铁定要上军事法庭挨整。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平民了。
这个军官踢着锃光瓦亮的皮鞋到解剖台旁看了看死者,又好奇地转身看从治安总署赶来的这几位客人。
“你们怎么还不走?”
克雷顿眯起眼睛,他还没说话,玛丽就先发言了:“对于此次判决,作为公证方的治安署也有监督的义务,有必要进行旁观。”
教会请来的检尸官阿尔奇也开口:“基于公平公正的原则,我们必须”
军官慢条斯理地摇头打断他:“我不管你们有什么义务,还有什么原则,现在,你们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