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枯败,秦婉词怔了怔,想起当年埋在梅花树下的那三坛“梨花白”,一坛当年嘴馋的时候先挖出来尝了尝,后来一坛带去了辽东,本打算给萧奕洵过生辰的时候喝的,后来却也没了机会,那棵梅花树下应该还有一坛,也不知道还在不在,秦婉词正想着去那棵梅花树下看一看,却猛然听见屋外有了动静。
怎么,有人来了?!
她登时大惊,忙打开屋门躲了起来,凝神屏息,一丝声响也不发出,只偷偷的借着门缝看向外面,会是谁呢?
随着门扉被推开,走进来一位白衣的男子,面如冠玉,鬓若刀裁,眸似秋水,她顿时愣在当场,奕洵,他……他怎么会来这里?
连皓月不是告诉自己,初六这天,奕洵不会出府,也不会见任何人的么?为什么会在这里?周身立刻冒出一声冷汗,不是没有见过萧奕洵,只是之前在洛阳灵岩山不过是惊鸿一瞥,晴月楼那时,萧奕洵亦是迷迷糊糊。而此时此刻在这里,面对如此清醒的萧奕洵,秦婉词根本不信自己能瞒得住,躲得了。
她的目光再也不能从他的身边移走,就随着他的身影来到杏花树下,看他颀长挺拔的身姿矗立在树下,背对着自己,不知在说些什么,修长的手指划过粗糙杏花树干,折下一只树枝,然后慢慢坐了下来,靠在了树上,从腰间拿出了一壶酒,自己一个人就这么喝了起来,一语不发,风吹着他披散的头发,就像是流散在江湖草野的剑客,落寞而感伤。
秦婉词的眼眶有些湿润,喉咙也哽咽了起来,她从未见过萧奕洵这样失意和孤独,洛阳一面,他依旧那般神采飞扬,器宇轩昂,仿若手掌乾坤,纵横八方。她在药王谷和离漠打听他的消息,也多是他如何雷霆手段击扶持新皇、击垮西平王,撤司粮、整水利,打压离漠,他永远那么傲然挺立、百折不挠。
可是,没有告诉告诉她,一个人的时候,萧奕洵竟是这样的孤独寂寞,也没有人告诉她,他会伤心成这样,她……竟从来不知道……竟然还会为他又娶了几位侧妃而生气……她怎么能忍心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