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储君择选虽然不涉及遂王府子弟,但应璘是嫡亲皇叔,宗室之首,他的意见至关重要,因为这点,背地里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好,就依母亲。”
只是如此一来毫无凭证,只怕崔家不能放心。窦晏平思忖着:“要么就请樱娘和崔郎中过来一趟,母亲当面与他们说明一下?”
“不行!”南川郡主一口回绝,待反应过来语气太过生硬时,连忙又放软了,“两家从不来往,突然走动肯定招人疑心,到时候风言风语传起来,却不是惹事?我已经想过了,定亲之前,两家不能见面。”
她的理由无可质疑,可孝期足足有二十七个月,既没有婚书契约,又不曾口头约定,却不是让苏樱忧心?窦晏平踟躇着:“悄悄见一面应当无妨……”
“你想见苏樱我不拦着,别在家里,别当着众人就行,若你还不放心,我这就安排你们见面,”南川郡主转开脸,“但我不想见她。”
窦晏平理解她的心情。她身份高贵性子骄傲,从不曾在任何事情上碰壁的,为了他却不得不低头接受一个不满意的儿媳,此时反感不想见苏樱也是情理之中。不过苏樱那么好,那么温柔孝顺,将来成了亲慢慢相处,母亲定然会改观,现在也不能逼得太急。点头应下:“好,我听母亲的。”
南川郡主依旧转着脸,窦晏平看不清她的神色,只听见她低低的语声:“不过今天不行,你身体太虚弱不能走动,等你好些了我让人给她捎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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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樱收到消息是在两日之后,窦晏平来信解释了这些天的情形,约她明日一早在裴家见面。
信不长,能看得出笔迹比以往虚浮了些,他必是吃了许多苦头,身体至今还未复原。苏樱翻来覆去看着,又是感激,又是疑虑。
她不是窦晏平,窦晏平对南川郡主的话深信不疑,可她这么多年在夹缝里生存,本能地对一切抱有怀疑。不定亲,不来往,不见面,看起来更像是为了稳住窦晏平的权宜之计,她手里没有任何凭据,南川郡主随时可以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