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同气连枝,卢淮因此被贬出京,又得了急病,死在前往陇右任职的路上。
手杖照着面门打来,卢元礼一把抓住:“大母放心,我心里有数。”
他一直觉得卢淮的做法愚蠢至极,岂能为个妇人自毁前程?比如他现在对苏樱,虽然志在必得,但娶为妻子是绝不可能的,苏樱出身低微又有崔瑾那样名声不佳的亲娘,这样的女子玩玩就行,真要娶妻,得娶那种出身高贵,于前程有助益的。
“你有个屁的数。”卢老夫人沉着脸,“你看不出来吗?裴家对苏樱很不一样,裴羁几次三番过来看她,他那样的身份名声,如果不是真把苏樱当妹妹,怎么肯趟这趟浑水?你趁早收拾起你那些念头,少给我惹祸!”
卢元礼笑着摇头:“成。”
裴羁对苏樱,的确有些过于关切了——难不成也看上她了?不,不可能,裴羁又不是他,他们那种人礼义廉耻比性命还要紧,就凭苏樱曾经是他妹妹这一条,就断不会起这种念头。
“老夫人,”夏媪在帘外小声提醒,“樱娘子回来了。”
卢老夫人向窗外一望,苏樱正和一个身量高高的男子走进来,她老眼昏花看不清脸,便以为是裴羁:“你瞧瞧,又是裴羁送她回来,你瞧瞧他们那个亲热劲儿,裴羁对她好得很呢。”
“不是裴羁,”卢元礼望着窗外,苏樱身边的少年素衣玉冠星眉剑目,举手投足间一派轩裳华胄的世家风度,他认得,五陵子弟这一辈中最佼佼者,“是窦晏平。”
“窦晏平,”卢老夫人想了半晌才想起来是谁,吃了一惊,“怎么是他送回来的?”
是啊,居然是他护送苏樱,这个娇滴滴仿佛一推就倒的美人,还真是越来越让人意外了呢。卢元礼直勾勾地盯着,苏樱和窦晏平一前一后隔了半人多的距离,仿佛只是寻常相识,可他不瞎,看得出他们之间无声流动的情愫。他两个,有私情。
“大母,我回来了,”侍婢打起帘子,苏樱走进门来,柔声回禀,“我裴阿兄陪我去的灞桥,后来裴阿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