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格,在非正式文件上,她一般只单独落款一个宁。
陈望月攥着那张纸,微微地发怔,徐嘉宁做事一向是最妥帖的,甚至连辛檀那边都替她找好合适理由,任谁看都会觉得她是一位关心学妹的好前辈。
但她还是直觉不对劲。
她抬手,摸到耳垂上那对翡翠耳环,触感温凉。
徐嘉宁对她太周到了,太好了。
陈望月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不需要偿还的人情,而她现在最想不通的,就是徐嘉宁到底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只是稍微想得深一点,久一点,陈望月的头便开始隐隐作痛,她只能暂时把这些念头抛到脑后,准备下楼。
能容纳下这样一张尺寸大床的卧室,也理所应当地位于一栋占地颇巨的住宅中,走廊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地板光可鉴人,几乎没有生活过的痕迹,地方太大,陈望月绕了两圈才找到下去的电梯口,跳动的数字显示这里是三层。
陈望月如蒙大赦,摁下按键,下行过程里心渐渐落到实处,她对着轿厢中的倒影整理衣服,里面映出苍白的一张脸,脸色糟糕得像是在棺材里躺了三天三夜,凌乱的刘海搭在眼皮上,病恹恹的一双眼睛,嘴巴抿得很紧,她用手指扯动嘴角,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叮”。
两页门渐次展开,将被压缩的视线徐徐铺展,陈望月抬起头,拇指和食指还保持着扯动嘴唇的动作。
像一场恶作剧的延续。
男人站在电梯门口,也望着她,戴一副无框眼镜,黑色暗纹的衬衫,扣到第二颗的纯银纽扣,不是出席正式场合,自然也不会有领结领带,但自持的冷静与优雅已经替他系好衣冠。
此刻他正伸出手,按住电梯上行键。
轿厢内的一切,在他的眼睛里一览无余。
目光安静相接,轿厢平稳,陈望月却感觉足尖地面都在微微旋转。
“早上好,陈小姐。”陆兰庭开口,扬唇笑了一笑,略略一颔首,目不斜视地迈进电梯,“刚醒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