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并不能意识到这一点。
那匠人买了所谓的灵符,做贼似的窜回了家中后,便与些个家人嘀咕了几句,然后他等便将纸符分发,各人捏着一一张符,然后来到一口地窖前。
只地窖里却传来一阵切削木头的声音,匠人与妻子、老母分说两句,便自下了地窖。
地窖里点着一盏油灯,一个面上带着些诡异笑容的老头,却正用爪子和牙齿在一块床板似的木头上刻画某种神异的线条。
它的爪子几乎比最好的刻刀或凿子都更加的趁手,它的牙齿比最耐用的锯子斧头更容易切断木头,那厚木板上木屑纷飞,很快一座充满了诡异多变风格的宫阙版刻就出现在了上面。
只匠人却不敢去看那版刻,只低声说道“阿爹,孩儿求来了些灵符,阿爹且和水吞服一张,再进些吃食才好”
那老头眼神中闪过些不耐的凶光,却很快又隐去了,只皱眉道“求甚
灵符吃了也无用老汉只求在彻底失智前完成版刻,免得被上差责罚。汝等且去,无事不要再来地窖若不然老汉若发起疯来,只怕要撕吃了尔等”
匠人听得心颤,昨天老爹还不曾这般疯狂,只央他求些灵符来吞饮,以压制邪念,今天他便不肯吃符了。
这可如何是好
匠人举着纸符,恳切道“阿爹,这是真正的好符,据说是玉霄观的高道们亲手所画,十分的灵验。恁且吃一吃,当能有些用处。”
老汉看着那符纸,却露出些厌恶之色,怒道“直娘贼你这孽障从哪里得来的符纸简直臭不可闻嗯臭不可闻桀桀终于让咱家抓住了汝的尾巴愚蠢的镇魔人”
只这老汉当即换了一副嘴脸,却笑道“我儿当真是好运道寻得这般好符,老汉只闻一闻味儿,就感觉脑子清醒了许多。汝若有门路,当多多求取来些,老汉这回能不能活命,就着在此灵符的造化上了。”
那匠人听得大喜,当即取了一碗清水,将那符化在里面,放在了老汉身前。
那老汉的面上露出些便秘的表情,却咬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