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见得陈同恶,却是颇有种游子逢亲般的激动。
他兴奋的直言不讳道“家里倒无甚事,只是老娘与嫂嫂斗气,却要与我说亲,那女的长得跟张飞似的,我不大合意,便跑出来躲躲。”
陈同恶笑骂道“你这狗崽子满口胡言,出来躲躲,怎得躲到京师来了这躲得也忒远了点吧”
二狗像往常一样作出憨憨的傻笑,只可惜此时他的形像并不是憨憨的乡下小子,而是翩翩俏公子,只那笑容竟给人一种花开顷刻的错觉,便是陈同恶这种意志坚韧如磐石的人也不由为之失神片刻,而周围一些或明或暗的眼神的主人那就更不用说了,直接就陷入了大脑宕机的呆滞状态。
陈同恶隐晦的皱了下眉头,却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处,且随我去见见你师娘,她知道你来的消息后,可是很吃了一惊。”
二狗笑道“我也很想念师娘呢师傅你不知道,没有师娘在耳边读书的声音,徒儿我练功都感觉不香了。”
陈同恶却道“你小子哪里学来的这些个花言巧语,怎得如此油嘴滑舌了”
二狗却去牵了三德驴来,一边佯作叫屈道“徒儿我说得可都是肺腑之言,哪里油嘴滑舌了”
陈同恶看着那三德驴近前,被虬须遮掩的面色却变得分外难看,低声喝道“小子,你从哪里得来的这驴”
二狗自然明白自家师傅生气的缘由,他亦压低了声音说道“师傅可记得咱们土地庙北边的小坝庄,徒儿我给那庄里的胡里长家祛邪,他自送与我这驴作酬谢。”
陈老汉一边引着二狗,顺着皇城根的护城河绕了一圈,却过得正南的宣德门,直往西华门外的吴起庙而去。
路上,二狗却问道“师傅这般改头换面,可是在京师里有甚仇人么”
陈同恶打了个哈哈说道“仇人倒不至于,只是老汉我往日有些個薄名,京师中多有些自觉本事高超的家伙不甚服气,他等若知我在城中,必要来找老汉我的霉头儿。唉老不以筋骨为能啊,若是老子年轻个二十岁,看他等哪个敢来讨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