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陌本能厌恶:“送去何处?”
“送至府衙外……”老奴想了半天,结结巴巴道,“前几日修士营造的惠民工程之——全民炼体修行……设施区域。”
“去,去作甚?”
老奴默默道:“在府衙官员监督下,那仨儿举了一夜的石锁,间杂着虎卧撑之类的。”
所以你用这种更无厘头的事儿,反驳老夫?
白无陌微微眯眼。
老奴心头微跳,忙道:“仨人动静颇大,围观者甚众,导致那处区域受到百姓格外重视,无需府衙任何宣传,一策完美落地。”
白无陌怔住。
听上去挺惊为天人的,但经不起琢磨。
“仨儿醉汉锻炼,怎么就动静颇大了?”
老奴叹了口气:“迎春楼仨儿姑娘,于一旁吹拉弹唱,为仨儿喝彩呢。”
白无陌哑然,默默感慨:“赚的都是辛苦钱呐。”
良久。
“暗中打听一下,”他皱眉吩咐,“蚯蚓在钓鱼界,可有引申之义。”
老奴肃容拱手:“好的老爷,某也很想知道,沈行走深意何在。”
老奴走,白无陌又品味了一番姑娘、酒客和惠民工程之间的关系。
“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就这般连在了一起……”
还挺好用的!
暗叹口气,转身进书房。
书房光线柔和。
侍女送来香茗,默默退出。
白无陌抿了两口,压下起起伏伏的万千思绪,头微垂,看向桌案右侧的抽屉。
犹豫良久,他手握铜环,无声拉开抽屉。
抽屉出,一张信笺从尾到头依次显现。
虽是背面,墨迹透背。
其上小楷,颇为秀气。
望此笺,白无陌刀子般的眼神,渐渐柔和。
似读了百十遍,无需再看,信中内容,一一呈现脑海。
“曾祖大人膝下,敬禀者:曾祖父金安,光阴似箭,岁月易逝,莲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