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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缓缓睁开眼睛。
“我,我睡过去了”
“我真不是人,怎么睡得着”
“嘴里还黏黏的”
“还有点腥”
四人从躺着到弹起上半身,耗时眨眼。
眨眼间,四人历经清白尽毁无边恐惧无边暴怒报仇雪恨远走他乡隐姓埋名的心路。
“妈拉个巴子,”拓跋天低头切齿,“终日打雁,爷这张脸,也下得去”
话音戛然而止。
另外三人垂首,在心里默默补上最后一个字。
“我不甘心”拓跋堑拳头捏得咯咯响,“要让我抓住此人”
柳高升骂道“你不甘心老子才找了个想好的,呜呜呜诶不对啊,你搞杜奎老子想得通,还男女通吃简直丧尽天良”
我去求你大爷的
杜奎不想说话,瞥了眼柳高升,又准备低头,结果头非但低不下去,眼睛也仿佛瞬间吃撑,涨得溜圆。
“柳高升,伱要不要照照镜子先”
拓跋兄弟闻言,看向柳高升,见柳高升比女人还白,四脚顿时乱蹬,手抓被子挡在胸前,后退缩床角,边缩边骂。
“狗日的柳高升,我们拿你当兄弟,你却想着睡我们”
柳高升没回应,眼睛渐渐瞪圆,看着拓跋兄弟扯着被角的双手。
“手,手”
俩兄弟视线微垂,先傻后惊
“我尼玛”
“谁,谁的手长我身上”
杜奎猛摇头,再次确认俩兄弟有手,傻了半晌,开始抖肩
感受到累赘感,他眼眶瞬湿。
柳高升更直接,chua从被窝里掏出俩大家伙。
左看,擅握长枪。
右看,擅捧书册。
“是老子的手”
四人如过电一般,身躯几抖,开始互视。
“手毫无伤痕,不是旧臂”
“不是接的,是,是长的”
“秦指挥使明明说过,气,气血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