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河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沈家公子背后那位高人可有寻到?”
小太监摇了摇头:“并无消息,不过沈剑大将军前去西北前,曾派人沿途收购大量军需物资,补贴战场之用,这钱……”
魏清河幽幽一叹:“沈大将军不易啊,为朝廷打仗还得自己掏腰包,家里面又摊上个败家子,国库空虚,就连那区区青楼女子都能随意拿出百万两来。”
“陛下省吃俭用,一年到头却剩不了几子儿,是我们这些当奴才的没用。”
“陛下派人巡查天下,你们几个也都跟去吧,记住了该抄了抄,该罚的罚,官员也好,巨富也罢,只要乱了规矩,绝不轻饶。”
几个端茶倒水的就等这句话了。
“老祖宗放心,我等定为老祖宗把钱刮来!”
魏清河冷哼一声:“我的钱?不,那是陛下的钱,外面那些臣子可以贪,可以瞒,我们却不能,一些蝇头小利,杂家也就忍了!但你们要记住,别把手伸到陛下的钱袋子,不然掉了脑袋杂家没工夫给你们收尸!”
“他们是家臣,咱们是陛下的奴才,你们要拧得清,这宫里什么都能忍,什么都能遮掩过去,唯一不能忍的就是你们的不忠。”
“冯勇,杂家说得对吗?”
躬身洗脚的红衣太监面色一变,其余人也恶狠狠地等着那太监。
“拖出去,洗脚水溺毙!”
“老祖宗饶命,老祖宗饶命啊!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收秦家的银子,我不该收甄家的银子,我捐,我全捐!”
“拖出去!”
几个红衣太监不由分说上前,将其按住,魏清河则穿上木履披上单衣,缓缓往内宫而去。
……
夜,楚京街道灯火通明。
国公府外,沈浪换洗了一身衣服,准备前往迎春楼。
“冯四儿,愣着干嘛,驾车啊?”
冯四儿看着忙把手里的白绸收入怀里,语气有些哽咽。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