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壮从袖中掏出个薄如蝉翼的小刀,准备把门栓拨开。
谁知道他这边刚有动静,屋里就传来两只傻狗的叫声。
得,这是真生气了。
薛壮收起小刀,出去找封七问清楚殷颢今晚的住处,直接一脚踹开房门闯了进去。
殷颢正翻来覆去睡不着呢,听到房门被踹开,吓得一骨碌翻下床,躲到了床底下,心里头一个劲儿地懊悔,难道保定府真的乱到这个程度,居然都有人会直接闯到酒楼里来行凶了不成?
上膳堂的那些人是指望不上了,一个个儿都莫名其妙地全看他不顺眼。
也不知道承哥啥时候回来,能不能赶得及救他。
薛壮大步走进屋,点起油灯,视线在屋里扫视一圈,最终落在凌乱的床榻边。
他走到床边,踢踢被殷颢蹭歪了的踏脚,冷声道:“出来!”
殷颢听着声音耳熟,试探地唤了声承哥,但是外头却没人应声,只是不耐烦地又踢了两脚踏脚。
“我出来,你、你别伤我……”殷颢怂了吧唧地从床底下钻出来,定睛一看,外头的人果然是薛壮,立刻松了一口气,“承哥,你这是干啥啊,吓我一……”
“收拾东西走人!”薛壮不等他说完就下了逐客令。
殷颢双目圆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承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让你收拾东西走人!”薛壮清晰地重复了一遍,“我不管你是另外投店还是在马车里过夜,总之,现在离开。”
“哥!”殷颢一把抓住薛壮的手,难以置信地问,“是不是店里那些人跟你说我坏话了?你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要赶我出去?哥,咱俩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对你比对我亲哥还……”
薛壮一把甩开他的手道:“你对你亲嫂子也像是对月初一样的态度么?”
“我就知道肯定是她!”殷颢激动道,“她跟你告状了是不是?”
“我回来之后还没见过月初,她也从来都不是个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