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微微有些发沉,心想该不会是跟应佳敏的事儿被人发现了吧
人有时候就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果不其然,薛壮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放在桌上摊开来。
帕子四角打开,露出来里面碎成了几瓣的胭脂瓷盒。
仲书杰的脸色顿时一白,第一反应便是往薛壮面前一跪,道“东家,都是我一厢情愿,倾慕应姑娘,此事与她无关”
“若是与她无关,那你腰间的荷包是谁给你绣的”
仲书杰脑子里登时一片空白,看来这是全都暴露了。
他耷拉着脑袋跪在地上,一直也没听见薛壮说话,便咬牙道“东家,我跟应姑娘是两情相悦,她未嫁,我未娶,而且我们一直发乎情止乎礼,从未有过越矩之事。有什么错处我愿一力承担,求东家不要牵扯应姑娘,免得坏了她的名声。”
薛壮闻言更是忍不住叹气道“你先起来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不多时,薛壮将前因后果跟仲书杰说了一遍,然后道“你好生想一想,若是觉得做不了,今天就给你放一天假,若是想通了,一会儿就去当值。”
薛壮说罢起身出去,回身给他关好了房门。
仲书杰整个人都傻了,怔楞着连薛壮离开了都不知道。
他呆呆地看着桌上那碎成几块的胭脂盒子,突然间伸手抓起来就往外跑,一直跑到早晨二人相会的夹道处,沿着应佳敏离开的方向一路走过去,果然在转弯之后,看到地上的胭脂痕迹。
胭脂此时已经干涸在地上,原本的大红色变成了暗红,像一滩丑陋的血迹。
仲书杰盯着地上的胭脂,抓着瓷片儿的手用力收紧,鲜血顺着手指缝儿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倒是像极了早晨时的那一地鲜红色的胭脂。
两个人相处的一幕幕在脑中闪过,此时站在客观的角度审视着过往,仲书杰不得不承认,从头到尾只有自己是傻子,痴痴地沉迷其中,甚至完全没有发现应佳敏的敷衍和别有居心。
他出来的时候只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