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一张脸拉得老长,乌云密布。
盛氏迎出去道“咋这么早就回来了亲家和志君回来了么姑爷咋没留你吃晌午饭啊”
“吃个屁”薛良平黑着脸,梗着脖子进了屋。
“这是咋了”盛氏跟着进去追问,“姑爷府试考得咋样啊你倒是说个话啊”
薛萍和薛芹在屋里听到声音,也停止聊天,支棱起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
“说啥啊”薛良平气哼哼地坐在炕沿儿上,抓过烟袋塞了烟丝进去,点燃后猛抽了几口。
盛氏气得抄起扫炕笤帚打了他两下子,道“快说到底咋回事,你是要急死个人啊”
薛良平长叹一口气道“亲家已经回来了,但我根本没瞧见姑爷和志君,还没进门就被人打出来了,酒坛子也砸了,肉也被扔了,给志君做得衣裳都被亲家母给撕了,说让咱家以后都不要登门了,他家要休了大萍”
“啥你说啥”盛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姐,姐你咋了”西屋传来薛芹尖声的喊叫,“爹娘快来人啊姐晕过去了”
家里顿时忙乱做一团。
薛萍醒过来之后就哭着闹着要回家。
“你现在这样咋去,去了再让人打出来你爹可丢不起这个人”薛良平气得摔了手里的烟袋锅子。
薛萍哭得更厉害了。
盛氏气得把薛良平撵出屋,自己偏身坐到炕上,劝道“你爹那人不会说话,但话糙理不糙。况且你身子还没好利索,如今早晚都还冷着呢,万一着凉啥可不是闹着玩的。”
薛萍却什么都听不进去,自己费力地翻身爬起,从炕琴里扯出个包袱皮儿,胡乱开始收拾行李。
家里谁来劝都没用,最后没法子,盛氏只能喊薛良平去套车,再带上两个儿子,一起把薛萍送回去。
薛良平今天在城里受了气,当着那么多人被亲家砸了礼物,还挨了骂,这会儿气还没消,坚决不肯再去。
盛氏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最后拿这个倔老头也没法子,只得转身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