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过来,这些事儿也都是零星听村里人讲的。
“她男人以前是在山里开木场子做把头的,虽然手下只有二十来个木把,但因为他为人厚道,不似其他把头那样盘剥虐待,所以伐木的生意做得也还算不错。听说当年是他手下两个新来的木把,喝大酒误了事,没及时去江边巡逻排险,几根圆木被江里的石头拦住,山上不知道还在继续往下放,没多久便插的有一人多高。当时他看着并不算险,就也没去山上找专门挑垛的人,自己脱掉外衣就下了水。垛是挑开了,谁成想他一个躲闪不及,被后面下来的圆木正砸中后脑,人瞬间就没了踪影,最后连尸首都没捞上来,山上只起了座衣冠冢。”
秦铮听得神色都凝重起来,道“难怪刚才说起插垛,她的脸色那样难看,原来是有这样的缘故在里头。”
“他们夫妻俩是青梅竹马,感情一直很好,谁想到竟出了这样的事,她心里怎么都过不去这个坎儿,每每想到都要难受好久。好在每天忙着糊口,夜里累得倒炕就睡,平时也没什么时间想。”
二人说着话,很快就走到了两江口,离老远就听到江边吵吵嚷嚷的。
绕过两江交汇的分叉口,刚刚拐弯就看见江边围了一群人,江里的木垛已经堆得像座小山。
除了江水冲击的巨响,还不时传来圆木撞击的闷响。秦铮哪里见过这样的光景,仰着头都看傻了眼。
这边山上伐的大多都是落叶松,长得又高又壮,有的足有几人合抱那么粗。
这样的一个圆木撞过来,都能把人砸成肉泥。
两江村的人几乎全都围在江边,看着江里的圆木发愁不已,还有许多参顶子村过来看热闹的。
两个木把模样的汉子跪在一旁,全都低着头,想来应该是负责巡江的人。
把头气得脸色铁青,刚刚已经把二人臭骂了一顿,却还是不解气,呼哧呼哧喘得跟风箱似的。
“你们两个既然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巡江也敢喝大酒醉死过去,那今天就给我下水挑垛去,是死是活就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