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二瓶酒,继续仰脖喝,对于我这种酒量一般的人来说,这不是喝酒,这是在拼命。这个时候,考验的完全是个人的意志力,而不是酒量了,放下第二个空瓶,老大的保镖早已递过来第三瓶,接了过来继续喝,我知道自己不能间断,只要一停顿,我胃里面的酒就会喷出来,我不停地暗示自己,一切都是幻觉,然后一直喝到第六瓶的时候,我的胃部已经没有任何地方了,我明显感觉到从胃部返上来的酒,与我刚刚喝下去的酒,在我喉咙里对冲,咽下去我就是赢家,反之,我先前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我守住灵台一点清明,重新调整了呼吸的频率,让自己的呼吸更加平缓,就这样终于将最后一瓶喝了下去。
将第六个空瓶放在茶几上后,我将力道全部放在握着酒瓶的手上,冲着对面的孙子笑了笑,对方先是吃惊地看了看我,等了近三十秒,看我依然站在那,冲着他傻笑,随后恨恨地在一张支票上签了字,扔到茶几上,同时从牙缝里蹦出来三个字,“算你狠!”然后带着身后的众人,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同时消失的还有刘总那伙儿人。
等待的那三十秒,对我来说,比三十个世纪都漫长,如果不是灵台一片清明的话,我早已经倒下去无数次了,可我坚持下来了,就在对方使劲地甩门离开时,老大冲司机大叫道:“赶紧给我叫救护车!”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后来的一个月内,我都是在床上度过的。洪哥为感谢我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兄弟情分,将我调到一个单人宿舍,并特别安排了一个高级护理人员,和一个有五年工作经验的漂亮护士,来照顾我的生活起居。寝室的其他兄弟,在听闻我的事情以后,也都过来探望,老三甚至陪我住了两宿,不过我的感觉是老三在对那个护士暗送秋波,至于俩人后续如何,我不得而知。毕竟此时他还在念书,而我已经真正意义的步入社会了,除了空闲的时候,哥几个聚聚,一般情况下都是各忙各的。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