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加拿大的冷空气与沿大西洋北上的暖流交汇,带来了大量的降水。昏暗低沉的天空下,位于勃鲁克莱恩的肯尼迪家族墓地里显得比平时更加阴沉,那个缠绕着这个家族的诅咒仿佛化作一个幽灵,在这片墓地之上徘徊、嚎叫。
雨下的更大了,风也更大了,保镖们手中的雨伞也被吹得东倒西歪,但是那个满头白发的身影依然一动不动。在华盛顿、在国会山、在白宫……他拥有许许多多耀眼的称谓,“参议院最后一头雄狮”、“民主党领袖”、“极富人格魅力的政治家”……但是在这里,爱德华·肯尼迪的身份只有一个,他是这个家族的顶梁之柱。
对于这位家长,里昂所有的记忆都来自于家人的口中,以及每次生日那天都会接到的电话。繁忙的政事令爱德华·肯尼迪对家人的关怀只能通过电话,而他与里昂的唯一一次最亲密的接触,也许只有在里昂父亲的葬礼上,那位顶梁柱牵着里昂的手一直到葬礼结束。
按照惯例,里昂的人生轨迹应该像他的祖父和其他父辈的叔叔们一样,从小就进入收费高昂的私立学校,然后升入一所常青藤联盟大学,就读于经济学院或者法学院,毕业后进入家族公司或者成为一名律师,30岁之后开始竞选市议员,步入政坛。但里昂走上了另一条道路,也许是他的幸运,肯尼迪家族在他这一代,并不像爱德华·肯尼迪那一代一样人丁凋零。即便里昂不走向政坛,他依然有着充分的自由。
保镖撑着伞把里昂带到爱德华·肯尼迪的身后,里昂踌躇着打了个招呼:“呃……艾德爷爷。”
“啊!里昂,我的孩子。”老肯尼迪转了过来,精心保养的脸上满是岁月留下的痕迹,松弛的肌肉、老年斑还有满头的银丝,他早已不是当年肯尼迪家那个最受宠爱的小儿子了。
“孩子,来看看你的父亲。”老人看着面前的墓碑,雨点在上面敲出一层蒙蒙的水雾,墓碑上刻着一行小字:戴维·肯尼迪之墓。
“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我都很愧疚。”老肯尼迪停了一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