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土地上,黑色和黄色的泥点没一会儿就爬满了军靴,这片雨林里几乎没有能走的路,法国人只能挥着尼泊尔狗腿刀勉强开出一条小道来。耗费了三个小时,他们才越过了着陆点和基伏湖之间小小的山丘。稍事休息之后,法国人在艾达的带领下开始朝国际红十字会医疗队驻地前进。
战争似乎还没有蔓延到这里,没有基加利附近常见的废墟和屠杀,这还很平静。湿润的水汽让空气中充满了植物腐败的味道,某种鸟类的嘎嘎叫声由近变远,直到消失,湖水不停拍打岸滩的声音像在催促他们的脚步。
士兵们端着枪警惕地沿着湖边前进,落叶在他们的脚下铺成一道浅绿色的地毯,通向不明的远方。
弥漫在湖边的雾气遮挡了视线,腥气充满了鼻腔,越来越浓粘稠得像是鲜血一样,这不是个好兆头,罗格朗上尉命令所有人戴上防毒面具然后继续前进。
他们花了另外三个小时才抵达了医疗队所在的村庄,就像之前经过的两个村庄一样,这里同样没有任何人类存在的迹象。
马里昂摘下防毒面具拿出了卫星电话,向位于刚果金法军维和部队基地中的临时指挥部报告了路上的情况,电话的另一头沉默了一会儿,又命令调查小队继续前进。
气氛变得越来越诡异,沿途上被丢弃的茅屋、没有收拾干净的工具、道路两旁疯长的野草……这一切都在表明一个事实,这里的确没人。直到调查队到达国际红十字会医疗队的驻地,他们依然找到任何能够人类活动的迹象,不过医疗队的人却留下了一些能指明方向的东西。“这是观博士的日记。”艾达在帐篷里找到了一本黑色的笔记本,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马里昂接过笔记本翻到最后几页,上面记录了艾达所说的那个小女孩“玛丽”的故事:
4月9日,大雨
中午做了一个手术,缝合了玛丽的伤口,我们发现她的一部分脏器已经消失了,这样的伤口竟然还没有杀死她,真是太神奇了。
4月10日,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