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曹德就命人套好马车,前来接走曹安民,回家休养。曹德临走之前,也为自己刚才的态度向华佗道歉,并奉上了五锭金子,以作诊金。
如果放在过去,曹德的一番做作,或许能够骗得过华佗。可是现在他这番动作,却让华佗感到有些个恶心。精神恍惚的华佗直到将曹德等人送走,也没有回过神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谯县很受赞誉的书痴曹德,居然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竟然想要勾结强人,斩杀自己的亲侄子!
华佗越想越是心惊,这大户人家的温情面纱下面,全都是冷冰冰的敌视和血淋淋的仇恨啊!
华佗很想立即去向曹昂报警,可又苦于没有证据。人家曹德和曹昂毕竟是亲叔侄,打断骨头连着筋,曹昂岂会相信他这外人的说辞,岂会相信他的亲叔父会害他?
再说了,华佗估算下时间,现在曹昂应该已经离开了谯县县城,正在回家的路上。如果自己出城追赶,走夜路可不怎么太平,加上医馆里的病号们也没人照料,自己哪能放心。反正自己听那曹德话里的意思,这几日并不会动手,而再过三天曹昂就会入城与自己相会,到时候自己再提醒曹昂不迟。
且不说华佗内心的纠结与不安,单说曹昂几人走到天色漆黑,终于回到了家中。刚入家门,曹仁便猴急地搂着新买的侍女快步离开。
曹昂笑着摇了摇头,对老赵低声说道:“赵伯,我这个叔父,就是这般不着调。既然到家,我也该去向夫人通禀一声,免得她担心。本想在路上给你买些美酒,只是咱们回来晚了,人家都收摊了。这里有两金,你且拿去沽酒,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老赵这大半天一直跟着曹昂,知道刚刚在扑卖会上曹嵩赏给了曹昂十金,其中七金买了这两个小丫鬟,一金交了契税,只剩下两金。而且老赵还知道曹昂过去每月只有半贯的月例,即便是两金,对曹昂也不是一个小数字。
虽然老赵不是寻常的奴仆,可拿着硬被曹昂塞进手里的两锭金子,心里还是暖洋洋的。他也没有再三推辞,只